惊涛拍岸后,他降低音量,语调发涩道:“……但你比我还小半岁呢。”
她比他还小半岁,为什么那么懂事?
有一瞬间,陈释骢感到胸口沉闷,前所未有的难过和悲哀,却不知自己在哀痛什么。他的鼻腔到喉管都发酸,尤其见女孩不以为然,尖刺般的痛楚更深,像被抓破五脏六腑,血淋淋得疼。
约莫是同龄人的兔死狐悲,他在某一刻代替麻木的她,感同身受。
他很难想象,她曾听过什么样的话,经历过什么样的生活。
饱含愠怒和气势的发言掷地有声,如同山道间滚石,砸开山脚的坚冰,沉甸甸地劈出万千裂缝,给予女孩莫大的震荡。
他很生气,在为她生气,即便她早就习以为常,但他却是出离愤怒。
如果说,男孩的顽劣幼稚,曾让她对他轻视,这一番言论就彻底扭转印象。
未受教化、叛逆不驯的生命力如野草般疯长,肆无忌惮地侵入她的世界,带来焕然一新的新鲜认知。
冬忍怔怔地望他:“是这样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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