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恪看着眼前的钢笔字,横平竖直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,尤其是那句“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,使我不得开心颜”,比政委写的还顺眼。
不过严恪还是词穷,如果硬让他评价,他会说两个字:“有劲!”
田小光小心翼翼地合上书:“我去屋里放好。”
严恪的目光跟着那本书,直到它消失在里屋门后,再也看不见。
他弯腰捡起斧头,继续劈柴。
“哥,给讲讲部队的事儿呗?”田小光放好书出来,凑到严恪身边,眼睛亮晶晶的。
严恪抡起斧头:“训练,出任务,出任务,训练。”
木头应声裂开,他手背上那道疤格外显眼,从虎口一直蜿蜒到腕骨,狰狞得像条蜈蚣。
田满仓早就看见了:“疼不?”
严恪活动两下手腕,语气里毫不在意:“早不疼了。”
田满仓叹了口气:“他们都说你出息了,但是也不想想你吃了多少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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