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人问:“是亲戚吗?”
        温蕙在茶铺里替他们这些身体残缺之人说话,大家对这少女都有好感。她孤身一个少女来寻人,他们猜她是来投靠什么亲人的,都热心地想帮一把。
        六七个男子都看着她,虽然感觉得出来他们都没有恶意,甚至是真心地热情地想帮忙,温蕙还是有些手足无措,期期艾艾地说:“是……算是吧。”
        最年长那个失笑:“怎地‘算是’?”
        “就,就算是亲戚吧。”那人看起来最老成,笑容也温和,温蕙悄悄握住拳,鼓起勇气对那人道,“这位大哥,我要找的人姓霍,名决,字连毅。他是临洮人,今年十八了,该是两年前配到了长沙府。他……他是受了刑配过来的,该、该是在王府做內侍。”
        最后两句说得磕磕巴巴,十分艰难。
        虽如此,大家也都听明白了。她要寻的这个人,原来是跟他们一样净了身的。怨不得在茶铺里她会替他们说话。只是她一个芳华少女,要寻的人也只有十八岁,难不成真叫那几个狂生说中了……
        几人之中,只有康顺将吃惊的目光投向霍决。他嘴唇微动,想说什么,却又闭上了嘴,一言未发。
        年长那人搓着下巴道:“姓霍吗?我想想……咦,临洮?永平你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霍决截断他的话头,断然对温蕙道:“没有这个人,你找错地方了!”
        众人微愕。他们都想起来了,永平好像就是临洮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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