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颂先回过神来。一种巨大的、无法言喻的冲动驱使着她。她猛地向前一步,身体几乎是撞进了周彻的怀里。冰凉的、还带着水汽的纤细手指,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,捧住了周彻因为震惊而微微僵硬的脸。
下一秒,她踮起脚尖,冰冷的、带着决绝气息的唇瓣,重重地印上了周彻那因错愕而微张的、同样冰凉的薄唇。
触感是冰凉的,柔软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侵占。她湿漉漉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,带来一阵细微而清晰的战栗感。这真实的触感,终于将周彻从巨大的震惊和茫然中猛地拉回现实。
几乎是本能地,下一秒,周彻宽大有力的手掌猛地捧住了商颂的后脑,反客为主,将这个带着试探、愤怒、恐慌和某种孤注一掷意味的吻,狠狠地加深。
这是一个毫无温情可言的吻。充满了掠夺、啃噬、撕咬和绝望的纠缠。象是两头受伤的野兽在互相舔舐伤口,又象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、你死我活的战争。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,分不清是谁咬破了谁的唇。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肺里的空气被彻底榨干,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。唇瓣红肿,眼神迷乱,胸膛剧烈起伏。
周彻依旧捧着她的脸,指腹用力擦过她唇角的血丝,眼神幽暗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,声音因为刚才激烈的吻而沙哑得不成样子,带着浓重的自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:
“是补偿?商颂?”他盯着她迷蒙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问,“我…是你池塘里,终于钓上来,可以安抚一下的…鱼?”
商颂急促地喘息着,胸口剧烈起伏。冰蓝色的丝质睡裙因为刚才的动作滑落了一边肩带,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。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和颈侧,水珠顺着优美的颈线滑落,没入更深的阴影里。
她没有回答他关于“鱼”的问题。那双因为激烈亲吻而氤氲着水汽、却依旧锐利清明的眼睛,直直地望进周彻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眼底深处。她的声音不高,甚至有些微喘,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斩钉截铁的清晰和力量,像一把刚刚开刃的利剑,划破了所有暧昧不明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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