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颂几乎在听到“过”的瞬间就卸了力,指尖冰凉麻木。她看着几步外同样筋疲力尽、面色沉郁如水的伯雪寻,沉默了几秒,走过去,声音带着过度消耗后的沙哑:“我们……要不先疏远一段时间?”
伯雪寻抬起眼,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短发贴在皮肤上。他眼底还有未散尽的、属于秋水的痛楚和戾气,但更深处是演员的清醒和疲惫。
他懂她的意思。他们是演员,首先是角色的容器。这段戏里戏外极限拉扯的情感,已经干扰了纯粹的角色塑造。
这场无声的架,吵得七零八碎。
秋水没再主动找孟矜。
男人的面子,有时候比命还金贵。
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把门闩得死死的,像塞了一团湿棉絮,又沉又闷。
愤怒、不甘、委屈,各种情绪在他心中交织翻涌,他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痛苦,抓起西洋剪,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铜镜。
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镜面应声而裂,映出无数个扭曲的自己,破碎的镜片溅落在地,其中一块恰好映出窗台的桂花糖,甜美的糖霜与锋利的玻璃碎片形成刺眼的对比。
新剪的短发凌乱地垂在额前,遮住了他眼中的悲伤与绝望,倒象是他那被揉皱、被践踏的尊严,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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