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丽第一次见李良白,是在她兼职的剪彩仪式上。
那时她在读大二,加了几个大学生兼职群,因形象好个子高,英文流利,经常接一些礼仪小姐的活。
彼时白孔雀酒店刚开了一家餐厅,做融合菜,离贝丽大学不远;原定的一个礼仪小姐生病,相熟的外包找到了贝丽。
白孔雀酒店不缺钱,剪彩仪式的衣鞋,都是提前定制好。旗袍么,瘦点肥点不要紧,要紧的是高跟鞋,完全不合脚,要求统一穿透明丝袜,防磨脚贴也无用,站了一个小时,贝丽的脚后跟磨出血,指甲盖大小。
还得保持笑容,在大太阳下晒咸鱼。
化妆师匆忙,没给贝丽贴好睫毛,一点点倾斜下来,有点碍眼,她苦恼地想怎么给它弄正,忽然听到旁边一声轻笑。
贝丽忍不住侧眼看,望进一双含笑的桃花眼。
正是炎热夏季,火炉天气,剪彩仪式定在室外,喷洒的细细水雾也降不了温。浅米色那不勒斯西裤,白色亚麻衬衣,李良白穿得清爽,长相也清爽,褐色卷发打理仔细,与她对视,还眨眨眼。
贝丽立刻站直,被关注的虚荣,开小差被抓的窘迫,两种情绪像一根绳,把她绷起。
她悄悄留意了对方的身份和介绍——李良白,这家餐厅的所有者,也是白孔雀酒店董事长的儿子。
剪丝带时,贝丽就站在他旁边,一动不动地扮演桩子,有人在撒花瓣,浅粉深红的玫瑰花瓣兜头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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