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大人。”片刻后,还是杨徽之先开了口:“依我之见,眼下有两条路可以走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。”裴霜扬了扬下巴。
        杨徽之不急不慢,顺着方才穆歌的话往下考虑:“第一,或许可以带着这个穆歌,一同前往晋南,找到那个他口中的伯伯,看看究竟是何许人也。”
        裴霜既没有点头,也没有否认的意思,只是面容依旧沉静,淡淡问了一句:“第二呢?”
        “第二,我们再留下一人在阙都,将他好好看着,以免是声东击西。”陆眠兰平静补充:“那个箱子里究竟有什么,眼下尚未可知,说不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,凭空捏造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裴霜垂下眸子:“嗯。他说的,不一定全然是真。”虽说这句话算不得果断拒绝,但也并未留多大的余地,陆眠兰听了,只觉得有些不甘心。
        她抿了抿唇,再开口时,带了几分争取意味:“但我听他口音,至少……他应该是真的晋南人,所以去一趟晋南,也不是不行。”她说到这里,突然想到了什么: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,裴大人看过文书了吗?画押字迹可是夏侯昭本人的?”
        裴霜这次缓缓摇头:“不是。”
        杨徽之微微阖眸,只听他轻声叹息:“若裴大人不放心,将他带在身边一同去晋南,已经是眼下最好的方法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陆眠兰和裴霜同时去看他时,他将语速放得缓慢,一字一句说得认真:“墨竹同我说的是,前几日发现夏侯昭的踪迹,更为可疑。甚至是在晋南和宜都同时发现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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