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裴霜气得闭着眼笑了一声。他斜着狠狠剜了一眼莫长歌,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却还是十分有涵养,一个脏字都没往外吐:“你到底说不说?”
        莫长歌见好就收,赶忙嬉皮笑脸地缩回原位,点这头应:“说说说,诶,这就说。”
        裴霜面色沉凝,扬了扬下巴。
        “符观知,太医院下区区一个采药师,七年来风雨无阻,所采买的药材账目清晰,分毫不差,待人接物更是温和怯懦,连口舌之争都未曾与人有过。”
        莫长歌“唰”地合上折扇,扇骨轻敲掌心,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,“这样一个人,就像这秋日里最不起眼的枯叶,落在泥里,都无人会多看一眼。”
        他说到这里,话锋一转,眼神锐利起来:“可偏偏,杨大人借我的大理寺令牌,让我翻查了他近三个月送入宫中的药材明细。你们猜怎么着?”
        他故意顿了顿,欣赏了一下众人凝重的表情,才慢悠悠道:“其中有一味‘苦阴子’,性极寒,寻常方剂用量极微,多用于镇痉止痛。但此物……若与我们之前所说,南洹特有的‘腐肠草’汁液相合,只需些许,便能催化成一种剧毒。”
        陆眠兰面色一凝:“见血封喉?”
        莫长歌用折扇点了一下她面前的空气:“聪明。”
        庭院里一时寂静,只闻秋风穿过枯枝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一阵冷风卷着几片残叶打着旋儿扑进廊下,带来刺骨的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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