摊主皱眉:“我开我的价,你可以还价。”
陈言淡淡道:“绿纹铜虽然只出产南疆的几个地方,但本身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材料,大城的铺子里,也不过就是百钱就能买十斤,还是中品。
用来做药杵的,肯定不会用中品铜,必定是用的下品,那就是几个玉钱就能买上一斤了。
你这根杵子,不过两斤的分量而已,而且还是老铜,比新铜更要折价。
玉墨粉的话,这上面也只是薄薄的镀了一层,看手法是刷浆上去然后烤干的。
用粉,最多不超过四钱。玉墨粉那东西,上品的也不过是三五钱一两。普通的三五钱一斤!
你这个东西,只看料子的成本,最多不超过十钱。就算加上制作的手艺钱,一共最多二十钱吧。
二十钱的东西,你跟我要一百?”
摊主脸上挤出一丝干笑来,对陈言竖了竖大拇指:“客人,您是制器的行家啊,是我刚才走眼了。这样,三十钱,你拿走。”
陈言面色犹豫着,只是手里捏着药杵子,拇指在上面轻轻的摩擦着。
旁边云兆看了两人对话,似乎就要开口说什么——以他堂堂黑羽云雀族富二代的身份,几十钱,那就是几个钢镚而已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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