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圣的脸上，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他缓缓地合上剧本，将其轻轻地，扔在了面前那张昂贵的意大利大理石茶几上。
“抱歉，格林伯格先生。”他的声音平静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。
“我不演小丑。”
简单的六个字，让整个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格林伯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，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他那双精明的眼睛里，第一次露出了错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愤怒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他拔高了音量，“孙先生，你确定你明白自己刚刚拒绝了什么吗？这是一千万美金！是通往好莱坞名人堂的门票！”
“我当然明白。”孙圣站起身，走到落地窗前，俯瞰着脚下的硅谷，“我只是不明白，为什么到了今天，你们好莱坞的编剧，对于东方强者的想象力，还停留在‘一个最终会被白人英雄击败的、邪恶的、工具人式’的反派上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嘲弄。
“一个只会打打杀杀，没有任何独立人格，最终只能成为主角成长垫脚石的角色，在我看来，和马戏团里负责挨打的小丑，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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