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上,那个永远年轻、笑得如同盛夏阳光般的男人,正静静地,注视着他。
林烽缓缓地,蹲下身。
他从风衣最贴近胸口的内袋里,小心翼翼地,取出了那枚早已被他的体温捂得温热的、在烈火中烧熔变形的军功章。
他用自己的袖子,仔仔细-细地,将上面沾染上的那几滴冰冷的雨水,擦拭干净,动作轻柔得,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……老师。”
林烽的声音很轻,轻得几乎要被这淅淅沥沥的雨声所吞没,像是在和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,聊着家常。
“‘衔尾蛇’,安德森,抓到了。”
“当年那些躲在阴沟里放冷枪的杂碎,也都顺藤摸瓜,被一锅端了。”
他看着恩师的笑脸,扯了扯嘴角,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你的仇……我算是,报了吧?”
雨,似乎下得更大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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