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瞻的愧疚、挣扎、对山主之位的贪婪、对文圣一脉境遇的忧心……其实都在算中。
崔东山对马瞻的利用与抹杀,以及身死后的安排,更像是这位文圣一脉大师兄惯常给自家师弟布下的问心局,恰如陈平安日后所历的书简湖问心。
……
林照推开乡塾馆舍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,吱呀一声,室内空旷寂静,并无一人。
馆舍内陈设简单,只有最前方那张宽大的书案上,似乎摆放着些什么。
他缓步走近。
只见书案上,几样物事被仔细地排列成一列,每一样物事前都压着一张大小不一的白色纸条,纸条上用稚嫩却认真的笔迹写着名字。
写着“李宝瓶”的纸条旁,是一枚鹅卵大小、通体浑圆却隐隐透着一层温润紫光的蛇胆石。
写着“李槐”的纸条最大,上面的字迹也最是“豪放”。
除了名字,还额外用更大的字歪歪扭扭地写了三个字:“给林照的!”。
纸条旁,是一把略显粗糙却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槐木弹弓,一看便知是用了心新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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