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而言,能远离朝堂纷争,在学宫那片相对纯净的环境中,看着自己的儿女们学习成长,偶尔加以点拨,享受那份寻常老人渴望的天伦之乐,确实是人生一大快事,远比跑到偏远的巴蜀去静养要有趣得多。
赵凌见父亲意动,心中暗喜。
他如此提议,固然是为弟弟妹妹们着想,希望他们能得到最好的教导,但内心深处,也未尝没有一丝小小的私心。
他实在有点担心自家这位雄才大略,闲不住的老父亲,在祭祖大典之后,会觉得咸阳无聊,真的一扭头就跑巴蜀甚至更远的地方去考察了。
那岂不是让他这个做儿子的时时牵挂?
再者,他几乎能想象到,当尚学宫里那些原本就被扶苏和阿青管束着的小家伙们,突然发现传说中的帝师驾临,而且威严比之长公子和未来皇后更甚时,那副噤若寒蝉、叫苦不迭的场景……
想到这里,赵凌嘴角不由勾起一抹“幸灾乐祸”的笑意。
要知道,当年嬴政在位时,诸位公子和女公子,有几个在他面前不是战战兢兢,敬畏有加的?
嬴政似乎没有察觉到儿子那点“坏心思”,他想起了另外几个儿子,问道:“为父听说,你将朕那几个不太成器的儿子,比如将闾、赢高、赢僇他们,都送到军营里去磨砺了三个月?他们现在可有所改变?”
提到此事,赵凌收起了玩笑之色,正色回道:“回父皇,军营三月,效果显著。他们比起从前,少了许多宗室子弟常有的傲慢与娇骄二气,皮肤黝黑了,身板结实了,眼神也坚毅了许多,更懂得了责任与担当,越来越像真正的男人了。”
“假以时日,稍加培养,未必不能成为帝国之栋梁,届时便可委以一方之重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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