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瞬间在王若弗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:她那嫁入忠勤伯爵府的长女华兰,因婆婆袁夫人强占了她的嫁妆田庄,更以“体弱”为由强行抱走了她刚满周岁的幼子实哥儿去亲自“教养”,华兰忧愤交加,竟至“忧思成疾,夜不能寐”,已然病倒!
“什么?!”
王大娘子听到刘昆家的回禀,当场气得浑身发抖,手中捧着的官窑茶盏“啪”地一声摔在地上,碎片四溅!
“袁家欺人太甚!我王若弗的女儿,带去的嫁妆他们也敢伸手?连我的亲外孙都敢抢?!真当我盛家无人了吗?!”她柳眉倒竖,恨不能立刻打上伯爵府去理论。
“大娘子息怒!”刘昆家的连忙扶住气得摇摇欲坠的主子,低声劝道,“袁家毕竟是伯爵府,咱们贸然打上门去,反倒显得咱们理亏,也怕对大姑娘更不利啊!不若……”
“……不若请老太太同去?老太太德高望重,又是诰命在身,有她老人家压阵,谅那袁夫人也不敢太过放肆!也能让大姑娘心里有个依靠!”
王大娘子虽在气头上,却也知刘妈妈的说得在理。
她深吸几口气,强压下怒火,带着满腔的焦灼与心疼,匆匆赶往寿安堂。
盛老太太正捻着佛珠闭目养神,听完王大娘子带着哭腔的诉说,那双阅尽世情的眼睛缓缓睁开,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。
“华兰那孩子,性子最是坚韧要强,若非真到了熬不住的地步,断不会让这等消息传回娘家来。”老太太的声音沉稳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她目光扫过侍立在一旁,同样面露忧色的明兰,以及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如兰,心中已有计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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