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之袁夫人百般刁难,晨昏定省规矩严苛,饮食起居多有克扣,动辄斥责立规矩。
短短数月,华兰便形销骨立,原本丰润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,眼下是浓重的乌青,一双秋水明眸黯淡无光,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绝望。
她夜夜难以成眠,一闭上眼就是实哥儿啼哭的小脸,忧思过度,竟真的恹恹病倒,缠绵病榻,药石难进。
袁夫人非但无半分怜悯,反而斥责她“身子骨弱”、“福薄”、“带累袁家子嗣”,更不许她多见实哥儿,怕“过了病气”。
“我那苦命的华儿!”
王若弗说到痛处,眼泪夺眶而出,又是心疼又是愤怒!
“我去看她时,她躺在冰冷的床上,盖着半旧的锦被,屋子里连个像样的炭盆都没有!小脸瘦得只剩巴掌大,一点血色也无!”
“拉着我的手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嘴里只念叨着‘实哥儿’……她那好婆婆,借口怕过了病气,竟只许我隔着帘子远远瞧了一眼孩子!那实哥儿……”王若弗声音哽咽,“小小的人儿,被奶娘抱着,看着也蔫蔫的,远不如在咱们家时活泼红润!”
“袁文绍那个没囊气的蠢货!枉我当初还觉得他是个好的!竟真就听他娘的话,任由那老虔婆把实哥儿抱走!连句硬气话都不敢说!这不是要生生剜了华儿的心肝吗?!”
王若弗越说越气,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气得生疼。
林噙霜的恶毒行径固然让她恨极,但女儿在婆家遭受的磋磨,更是如同钝刀子割肉,让她日夜悬心,寝食难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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