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夫人要摆那婆婆的谱,只要不伤及华兰性命,不危及实哥儿的根本安危,面上的规矩,一丝不苟、滴水不漏地给她做足!”盛老太太继续开口说道:“必须让她挑不出半点错处!把‘孝顺’二字,给我钉死在华兰脑门上!”
“至于实哥儿,那是华兰的命根子,绝不容有失!”
她顿了顿,眼中精光更盛,透着一股在绝境中寻求生机的决断:“让华兰身边最最可靠的心腹,比如她带去的陪嫁嬷嬷、忠心的丫鬟,想尽一切办法,务必多亲近孩子!”
“在孩子面前,要多提母亲的好处,多讲母亲如何思念他!”
“华兰自己,就借‘病中思子成疾’、‘忧心婆母身体’之名,每日焚香净手,虔诚抄写佛经,为婆母‘祈福’,为实哥儿‘祷祝’!”
“动静务必要大!要闹得忠勤伯爵府阖府上下皆知!让所有人都看见她盛华兰的一片‘至诚孝心’和‘拳拳慈母心肠’!”
“把袁夫人架在道德的烈火上炙烤!让她投鼠忌器,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隔绝他们母子!若她敢阻拦,便是她这做祖母的不慈,不通人情!”
老太太的计策,充满了屈辱的智慧和憋屈的隐忍,是在力量悬殊的绝境中,唯一能争取喘息之机和舆论高地的无奈之举。
她没有描绘任何美好的蓝图,没有提及任何具体的反击时间表,只是反复强调了这个沉重如山的“忍”字。
“那……要忍到何时才是个头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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