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最刺心的,是那个庶女即将顶着“梁家妇”的名头,踩着她的脸面嫁进来!
她看着丈夫那副似乎被说服的模样,心中的怨毒非但未消,反而如同被浇了油的野火,烧得更旺!
对此,盛老太太扫了眼,却并不在乎,只是将永昌伯神色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,心中了然。
该做的,能做的,都已做完。
她这个做祖母的,能为墨兰做的,也就只有这些了,至于说墨兰婆婆的想法,盛老太太只能说,这是她自己选的!
一念及此,盛老太太不再多言,只是朝着永昌伯等人告辞,然后由房妈妈稳稳地搀扶着,缓缓起身。
那深青色的素褙子在满堂璀璨奢华的烛光映衬下,显得格外瘦小单薄,却仿佛蕴藏着撑住整个盛家门庭的、不可撼动的坚韧与智慧。
永昌伯亲自上前,一路恭谨地送至花厅门口,姿态放得极低,言语间多了几分真实的客气:“夜深露重,老太太千万保重贵体。三书六礼之事,梁某明日即遣得力之人,亲至盛府商议章程,绝不敢有丝毫怠慢。”
盛老太太微微颔首,不再言语,扶着房妈妈的手,身影缓缓融入回廊的阴影之中。
待那抹深青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,永昌伯脸上那点强装的恭敬与“感激”瞬间如潮水般退去,被暴戾的狂怒取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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