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:“那盛家宁可没有你这个女儿!对外只道你急病暴毙!也省得你嫁过去,用你这身从根子上就带着污秽的血脉,再玷污了盛家百年清名,牵连阖族姐妹!”
“暴毙”二字,如同两道裹挟着九幽寒气的惊雷,狠狠劈在墨兰头顶!
将她刚刚燃起的得意和幻想劈得粉碎!
她浑身剧震,如遭雷击,刚刚挺直的脊梁瞬间垮塌下去,脸色惨白如鬼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她惊恐地看着祖母那双毫无温度、只有无边冷酷的眼睛,再看向旁边父亲盛紘——那张脸上,是毫不掩饰的、近乎实质化的憎恶与杀意!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,他真的会立刻让她“暴毙”!
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将她彻底淹没、冻结。她明白了,在盛家眼里,她从来不是什么有价值的联姻工具,她只是一件急需处理的、带着剧毒的垃圾!
她那点“价值”,在盛家维护根本利益的决心面前,不堪一击!
小娘……真的完了……这个认知带来的绝望,比昨夜更甚百倍!
她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,瘫软在地,连呜咽都发不出来,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。
“嫁妆,”老太太不再看她,转向跟进来的王大娘子,语气恢复了命令式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时间仓促,就按你的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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