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枫儿,你……”
盛紘看着儿子惨白的脸和那只触目惊心的残手,满腔怒火被硬生生堵住,化作一阵尖锐的心痛和怜惜。
他快步上前想要搀扶:“你伤得这么重,怎么起来了?快回去歇着!”
盛长枫却微微侧身,避开了父亲的搀扶,他强撑着站直了一些,目光掠过地上如泥塑木雕般的墨兰,最终落在盛紘脸上,眼神复杂至极。
那里有痛,有恨,有对自身前程尽毁的绝望,更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挣扎。
“父亲,”长枫的声音带着重伤后的喘息,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,“儿子……儿子知道小娘她……犯下的是弥天大罪。”
“谋害子侄,断送家声,罪无可恕……”
提到“小娘”二字时,他包裹着残手的左臂几不可察地痉挛了一下,脸上肌肉紧绷,显然内心正经历着剧烈的撕扯。
他深吸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,才继续道:“可是……父亲,她终究……终究是儿子的生身母亲啊!”
这句话,仿佛是从他心口最深处剜出来的一般,带着血淋淋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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