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求的,不是宽恕,而是生路,同时,也斩断了他们母子最后的情分。
这求情本身,就是一种最残酷的割裂。
盛紘看着儿子强忍剧痛、虚弱不堪却还要为那个毒妇求情的样子,看着他那只被毁掉的手,听着他话语中那份被恨意包裹着的、绝望的孝心,心头的暴怒如同被戳破的气球,瞬间泄了大半,只剩下无尽的酸楚和疲惫。
他张了张嘴,却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是啊,枫儿……枫儿何其无辜!他本该有大好前程……如今却……
就在厅内气氛因长枫的求情而陷入一种沉重压抑的凝滞时,一直冷眼旁观的王大娘子适时地开口了。
她脸上堆满了哀戚和“理解”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“公允”叹息:“唉!枫哥儿……你这孩子,自己伤成这样,还惦记着……真是纯孝啊!”
她看向盛紘,又瞥了一眼地上失魂的墨兰,语重心长地道:“老爷,枫哥儿这话……虽说林噙霜罪大恶极,可到底是枫哥儿的生母,墨兰的小娘。”
“若真……真有个好歹,孩子们心里这道坎,怕是永远过不去了。”
“不如……就依枫哥儿所言?将她远远地打发了,此生……永不相见!也算是全了这份……孽缘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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