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后跟着不算盛大但也算齐整的迎亲队伍,鼓乐手们正懒洋洋地候着。
梁晗心中盘算着,虽说是用了些手段才将这盛家四姑娘娶到手,但盛家终究是清流门第,这面子功夫总得做足,料想盛家也不会太过怠慢,他等着岳父盛紘或是舅兄们出来相迎,将这过场走完。
然而,当盛府沉重的侧门“吱呀”一声完全打开时,梁晗脸上的笑容却微微一僵,随即不易察觉地沉了下去。
只见门内走出来的,只有管家和几个管事模样的下人,个个脸上堆着恭敬却疏离的笑,对着梁晗躬身行礼:“六公子大喜!请稍候,新娘子即刻便到。”
竟不见一个盛家嫡系主子的身影!
连那管家身后站着的,也只是一个神情冷清,面容沉静如水的年轻男子——正是盛家庶子盛长权。
盛长权并未上前与梁晗寒暄,他只是远远地、微微颔首致意,姿态无可挑剔地守礼,眼神却平静无波,仿佛眼前这喧闹的迎亲与他毫无关系。
他站在那里,如同一株沉默的青松,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,叫人一眼就看出,他的出现只是维持盛家最基本的体面,不让外人觉得盛家连一个像样的男丁都派不出来送嫁。
但他的“在场”,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切割——他站在门内阴影处,离花轿尚远,眼神从未真正落在梁晗或那顶轿子上,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为之的公务。
这姿态,比彻底缺席更让梁晗感到一种被轻视的难堪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