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,盛长枫拖着残躯为林噙霜求情之后,回去便发起了高热,伤口也隐隐有溃烂之势。
府医诊视后,脸色凝重,私下对盛紘和王大娘子言道:三少爷伤势沉重,心绪更是大悲大恸,郁结难舒,此乃大忌!若不能安心静养,身边时刻需有亲近信任之人开解抚慰,以防其心灰意冷,自弃生机,恐……有伤寿数!
这话,如同重锤砸在盛紘心上。
他对林噙霜的滔天恨意,此刻尽数化作了对儿子性命的担忧和对自身过往的悔恨,他几乎是立刻下令,务必让长枫静养,不许任何人、任何事再去搅扰他。
而王大娘子,则在刘妈妈的辅佐下,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。
她脸上堆满了忧心忡忡的“慈母”之情,对着盛紘和老太太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:“老爷,母亲!枫哥儿伤成这样,又遭此大变,正是最需要亲人在身边的时候!”
“长柏那孩子稳重,又是嫡亲的兄长,让他去陪着枫哥儿说说话,开解开解,是最好不过的了!”
“府里如今……事多繁杂,人心浮动,也只有长柏去,枫哥儿才能安心些啊!”
“至于……至于四丫头那边……”她恰到好处地停顿,看了一眼老太太,声音低了下去,“左右有老太太坐镇,又有下人们操持,想必……也出不了什么大岔子。”
“总不好为了嫁女这点‘小事’,耽误了枫哥儿养伤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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