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幽禁此间,如笼雀待毙,食粗粝,衣敝履,下贱仆役肆意践踏……唯念梁郎当日青眼,如暗夜明灯,妾身方存残喘之念……”
“忆昔春日宴,梁郎风姿,令妾心折,魂梦相萦……今身陷绝境,前路尽绝,唯梁郎乃妾身唯一可托付终身之良人,唯一可攀之生天!”
“然父意如铁,家门似海。妾身思之,若梁郎尚念旧情,怜妾孤苦无依,信妾母冤深似海……盼能与郎君于本月十五日玉清观后山僻静处,一诉衷肠,泣血陈冤!”
“若蒙不弃,肯施援手,救妾身与生母于水火,妾身……余生愿侍奉君前,结草衔环以报!”
血书即成,字字猩红,触目惊心。
墨兰视之若救命符咒,唤来送水的露种,隔着狭窄的门缝,墨兰压低声音,眼中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疯狂火焰:“露种!把这个,想尽一切办法,送到小娘手里!只有小娘能救我们!快!”
她将那卷得细如小指、用撕下的布条紧紧缠好的血书布条塞了出去。
露种心头剧震,但看着姑娘眼中那不顾一切的决绝,她重重点头,将血书死死攥在手心。
她找到那个曾被林噙霜重金收买过、负责给柴房送馊水的哑婆子,用墨兰最后一点体己——一颗小小的银裸子,连比带划,许诺事成还有重谢,终于让哑婆子点头。
哑婆子将蜡丸藏进馊水桶底厚厚的污垢里,带入了柴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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