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花厅陷入一片绝对的、令人窒息的死寂!
连烛火爆开的灯花声都清晰可闻!
永昌伯惊得从座位上猛地弹起,身体僵硬。
缩在阴影里的梁晗更是吓得“啊”地一声短促惊叫,猛地向后一缩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柱子上,面无人色。
吴大娘子脸上那点强撑的倨傲彻底僵死,如同被瞬间冻结的拙劣面具,她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,死死盯着地上那片狼藉的茶渍和碎瓷,仿佛不认识一般。
随即,她猛地抬眼看向盛老太太,嘴唇剧烈地哆嗦着,涂着鲜亮口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,只剩下满眼的惊骇。
盛老太太缓缓地、缓缓地抬起眼睑。
方才那深海般的平静,瞬间消失无踪!
那双阅尽人世沧桑的眼眸,此刻锐利得如同刚从万年寒冰中拔出的古剑,寒光凛冽,直直刺向主位上的吴大娘子!
那目光冰冷、沉重,带着一种洞穿肺腑、直抵灵魂的压迫感,让久居上位、惯于颐指气使的吴大娘子心头猛地一悸,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起,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!
“永昌伯夫人,”老太太的声音并不高亢,反而异常地清晰、沉稳,每一个字都像经过千锤百炼的冰珠,精准地砸在光洁的金砖地上,发出沉重而冰冷的回响,带着千钧之力,“好大的威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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