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发出的、维护最后一点家主威严的命令。
只是,盛紘等人心神俱震,并未察觉,在玉清观后山不远处、地势略高的一处凉亭阴影里,有两人正静静地伫立着,将这“父慈女孝”、惊心动魄的一幕,尽收眼底。
这二人倒也算不得外人。
正是盛长权与他的心腹徐长卿。
“少爷,这……可真是……”徐长卿饶是见惯了风浪,此刻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声音压得极低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唏嘘。
他知道自家少爷与林栖阁的深仇,但纵使这般,亲眼见到盛墨兰为了前程不惜与人私通苟且,被抓现行后非但毫无悔意,反而步步紧逼,甚至用最不堪的往事将最疼爱她的亲生父亲活活气得吐血,心中仍不免为盛紘涌起一股强烈的悲凉。
“老爷这次……恐怕是万万没想到,自己捧在手心养了十几年的女儿,会……会这般背刺他吧!这一刀,扎得也太狠、太毒了!”他摇摇头,语气复杂。
“呵!”
“这算什么?”
盛长权的语气却平淡得近乎冷酷,仿佛在评价一件与己无关的市井轶闻。
月光勾勒出他少年俊秀却过分沉静的侧脸,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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