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将四人的影子拉长,投在冰冷的地面和墙壁上,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。
死一般的寂静再次降临,比之前更加沉重,几乎能听到彼此压抑的呼吸和心跳声。
“唰!”
盛紘的目光如同冰冷的、生了锈的铁锥,带着万钧之重,缓缓抬起,死死钉在墨兰低垂的头顶上,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钉穿在这祖宗灵位前,永世不得翻身。
那目光中的恨意,几乎凝成实质。
许久,久到那跳跃的烛火都似乎黯淡了几分,久到王大娘子都忍不住要打哆嗦时,他才从干裂得渗出血丝的嘴唇里,挤出嘶哑得如同砂石摩擦般的疲惫声音,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他残存的生命力。
“孽障……你……你……还有何话说?”
墨兰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颤了一下,但依旧低着头,沉默地如同最顽固的石头。
“说话!!”
盛紘猛地一拍椅子扶手,发出沉闷的巨响,牵动内腑,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,嘴角再次溢出鲜红的血丝,点点滴落在他染血的前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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