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家有此子,未来可期啊。”
他与萧钦言之间的争斗暂落下风,心情本有些郁结,但看到这等新鲜锐利的见解,倒是舒畅了几分。
不过,萧钦言没有他这等世家之力,怕是也未必能花开不败。
申礼与有荣焉,仿佛被夸的是自己:“父亲说的是,长权兄之才,孩儿远远不及。”
这时,书房门被轻轻推开,申珺端着一盏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进来,恰好听到父亲最后那句“未来可期”。
她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,垂着眼睫,将茶盏轻轻放在父亲手边不远的凉玉案几上,动作轻柔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
自始至终,她没有抬头看父亲或弟弟一眼,安静地退了出去,仿佛只是完成一件寻常小事。
回到自己清雅洁净的闺房,她在窗边的绣架前坐下,却并未拿起针线。
窗外修竹摇曳,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。
她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一枚触手温润的玉佩,父亲那句充满赞赏的断言和弟弟崇拜的语气,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,在她看似平静的心底漾开一圈圈细微却持久的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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