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再次恢复寂静,贺老太太的目光投向窗外,看着庭院中几竿修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。
她这个孙子,仁善,心软,于医术一道也颇有天赋慧根,唯独在这等家务事、人情纠葛上,少了份该有的果决和担当,易受拿捏。
曹家母女那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拙劣伎俩,在她这双老眼里,如同清水里的墨点,一目了然,无所遁形。
她并非不厌恶曹家母女那副哭哭啼啼、死缠烂打的做派,也并非不知那曹锦绣心术不正、绝非良善安分之辈,将这样的人强留在孙儿身边,绝非长久之计,迟早是个祸根,会搅得家宅不宁。
但是……
贺老太太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佛珠。
她想起了盛家那位六姑娘,明兰。
那孩子,她见过几回,模样出挑,举止端庄,言谈行事更是透着一股远超年龄的沉稳和通透,眼神清亮有主见,看得出盛家老太太是用了十足心思精心栽培的。
这样的姑娘,配弘文,是绰绰有余的,于贺家门楣而言,更是一桩极好的亲事。
可正因为明兰看起来如此明事理、懂进退,贺老太太心底反而生出了一丝别的、更为复杂的念头。
她自己也是从媳妇熬成婆的,深宅大院里的日子,哪有一帆风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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