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紘与王大娘子端坐正堂上首,面色沉肃,盛长柏因翰林院有紧要公务缠身,告假未归,华兰、如兰、明兰、海朝云几位姐妹分坐两侧,盛长权则以“右手伤势未愈,需静心温书备考”为由,并未露面,至于盛长枫,那就更是很久都没有出门了。
众人分别见礼后,很快就“热闹”起来,不过,气氛却有些紧张,好似绷紧的弦一般。
梁涵对奉上的清茶挑剔水温,对精致的点心嫌弃不够酥软,言语间总带着勋贵子弟对清流文官之家那份刻在骨子里的、居高临下的优越感,似乎是在为接亲时的待遇打抱不平。
墨兰坐在一旁,如坐针毡,几次强笑着想找些话题暖场,都被梁涵一个不耐烦的眼神或是一声轻咳堵了回去,只得讪讪住口,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帕子。
终于,趁着梁涵被盛紘不咸不淡地问了几句诸如“近日汴京可有新奇玩意儿”、“令尊大人身体可还康健”之类的闲话,略感无趣、神游天外之际,墨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猛地站起身,对着盛紘和王大娘子,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去!
“父亲!母亲!”
她眼圈瞬间泛红,泪珠在眼眶里打转,声音带着凄楚的哭腔,哀哀切切。
“女儿求求你们!开开恩吧!放了我小娘吧!”
“她被关在那不见天日的柴房里,孤苦伶仃,日夜啼哭,女儿……女儿实在心如刀割啊!”
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,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:“求父亲母亲看在女儿……看在女儿如今已是梁家妇的份上,看在永昌伯爵府的面子上,饶恕小娘这一回吧!女儿日后定当结草衔环,报答父母恩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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