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突兀的闯入,在死水般的村落里激起令人心悸的回响。
河沟对岸,姜兴宗正放下书本在院中劈柴活动筋骨,刺耳的车轮声让他蹙眉抬头。
那辆车的规制和押送婆子的气势,绝非寻常农庄该有。
他本不欲多事,目光正要收回,却猛地一凝——其中一个婆子侧身呵斥车夫时,袖口翻飞,露出内里一截靛蓝色的棉布袖边!
那颜色、那质地,他曾在盛府下人身上见过无数次,甚至表弟盛长权的心腹徐长卿,也常穿此色劲装!
“盛家的人?!”
姜兴宗心中一凛,立刻放下斧头,快步走到篱笆边缘,目光锐利如鹰隼,紧紧锁住那辆驶向田庄大门的破车。
田庄厚重的大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如同怪兽张开了巨口。
就在门扉开合的刹那,姜兴宗清晰地看到,两个粗壮的婆子正像拖拽死狗一般,将一个枯槁得不成人形的妇人从车里粗暴地拽出来。
那妇人头发散乱如枯草,遮住了大半张脸,身上裹着看不出原色的破烂单衣,额角一道暗红色的痂痕触目惊心,她软绵绵地耷拉着,毫无生气,如同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破布偶,被毫不留情地拖进了那扇象征着终结的大门。
随即,“哐当!”一声巨响,大门沉重地合拢,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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