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能再夺会元、状元,便是本朝开国以来第一位集小三元、大三元于一身的“六元及第”!
此等成就,不亚于武将的封狼居胥!
然而,盛紘心中亦有隐痛。
数日前,墨兰划伤长权右手,虽已经名医诊治,日常书写无碍,但这九天九夜高强度的会试……思及此,盛紘心头那因往日偏宠林栖阁而生的愧疚便如藤蔓缠绕。
王若弗今日里也跟了来,此刻正在马车里坐立难安,双手死死绞着帕子,口中念念有词,将满天神佛都求了个遍,只盼保佑她跟前养大的盛长权顺遂,与她同车的,还有盛家的两位未嫁女——如兰和明兰。
如兰性子急,早已按捺不住,扒着车窗缝隙朝外张望,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人头和各式各样的车马,小声惊叹:“我的天,这么多人!”
“权哥儿呢?快下车了吧?”
她语气里带着与有荣焉的兴奋,却也掩不住一丝紧张。
明兰则安静地坐在王大娘子身侧,目光沉静如水,透过另一侧的车窗,落在车外那个挺拔的身影上。
她是盛长权的亲姐姐,姐弟俩自小情分深厚,此刻,她心中亦是波澜起伏,担忧弟弟手上的伤是否会影响答题,更担忧这九天九夜的煎熬他如何熬过。
她袖中笼着一个小小的荷包,里面是她前几日特意去大相国寺求来的平安符,还有一小罐上好的薄荷脑油,以备弟弟在号舍中提神醒脑之用,她指尖微微捻着荷包的边缘,指节有些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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