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微侧首,对着盛紘,以一种过来人提点晚辈的口吻道:“这会试啊,可是汇聚天下英才,千军万马过那独木桥。多少积年的老翰林,皓首穷经,也未必能得偿所愿。”
“七公子这般年轻便有胆气下场,这份锐气就极难得。重在历练,见识过这场面,便是极好的资历。”
“一次不成也莫要灰心,来日方长,前程远大着呢。”
她语气温和,如同长辈谆谆教诲,话里的软刀子却精准无比——暗示盛长权年纪太轻,底蕴不足,不过是来陪跑见世面的,中与不中,都无需在意。
她身边跟着两个同样衣着华贵、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,正是袁家此次下场的子侄,看向盛长权的目光带着勋贵子弟固有的倨傲与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。
华兰并未随行,袁大娘子显然不会让她在这种场合露面。
盛紘脸色微沉,心中一股火气直冲脑门。
这袁大娘子,句句看似关心,字字戳人心窝!
他强压怒意,维持着官场上的体面,拱手道:“亲家说的是。犬子年幼,此番下场,确为历练,不敢有非分之想。”
语气谦逊,眼神却冷了下来,透着一股隐忍的锋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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