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,既显得自己坦荡有担当,又暗中捧了盛长权和考官,将自己置于勤勉却暂未成功的学子位置上。
庄文被他这番话一噎,一时不知如何接话,只得讪讪道:“李兄说的是,是小弟失言了。”
心中却暗骂李言诚果然狡猾如狐,这都能忍得住。
李言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掩饰着内心的汹涌波澜。
谁也不知道,这位看似与申家关系亲厚的侄少爷,早已暗中勾结了申守正的政敌吏部尚书孙之行,此次落榜,于他而言,不仅是颜面尽失,更可能影响他在孙尚书心中的价值。
而在他们不远处,靖国公府的嫡幼子安岩正笑嘻嘻地挤在人群里,他自个儿也没中,却浑不在意,反而看热闹看得起劲,时不时还对身边落榜的熟人调侃两句:“嘿!盛会元!我就知道这小子能行!”
又扭头对同伴挤眉弄眼:“可惜了小爷我,心思都没在这上头,不然今儿这榜上说不定也能凑个热闹!”
言语间全是戏谑,仿佛落榜是件极有趣的事。
而在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,齐衡独自一人立于一架屏风之后,默默望着楼下喧闹的人群。
他俊朗的面容上并无太多表情,只有紧抿的薄唇和眼底深处那一抹难以化开的郁结,泄露了他此刻的心绪。
他与嘉成县主的婚姻,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,将他困在无尽的疲惫与空洞之中,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再想,但那道明媚灵动的身影总在不经意间闯入脑海,扰得他心神不宁,笔下文章自然也失了魂魄。
再次落榜,与其说是意外,不如说是早已注定的结局,他轻轻叹了口气,转身离去,背影在喧天的喜庆中显得格外孤寂落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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