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因长柏并非头名,对比于盛长权的会元,好像……还略逊了那么一丝?
这念头一起,王若弗心里不由得冒起些微酸涩的小泡泡,像是喝了碗甜羹却意外嚼到一粒未化开的糖块,甜中带点儿硌牙的滋味。
“我家柏儿当时中了进士也莫过于此了吧……”她暗自嘀咕,下意识地捏紧了帕子。
但旋即,她又强行将这不合时宜的比较压了下去。
老太太先前与她剖析利害的话言犹在耳:长权此番若能高中鼎甲,乃至蟾宫折桂,对整个盛家、对她所有的孩子都是莫大的助益。
华兰在袁家的地位必将水涨船高,那个刻薄势利的袁夫人还敢随意磋磨她?
长柏就更不用说了,作为兄弟,在官场上也能多个强有力的臂助,兄弟齐心,其利断金。
至于如兰……
她的如儿,将来议亲的门第都能借着这股东风再往上拔高一大截!
想到这些实实在在的好处,尤其是想到最疼爱的如兰能有更好的前程,王若弗心里那点微酸瞬间被巨大的满足和快慰冲得无影无踪,忍不住又用帕子掩了掩嘴角,生怕那合不拢的笑意太过明显,失了主母的端庄。
毕竟,长权也是记在她名下、在她院里养大的孩子,他的荣耀,自然也有她的一份心血和体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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