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很讨厌这句话。”
说着,他却去看法鲁尔,在后者有些僵硬的表情下,又笑道:“不过路洋校官说的也没错,‘军代表’确实不该由地方处理。这样,我就把他带走了。”
这是路洋以前盼着,现在却极度恐惧的事情,他张嘴又要呼喊,本能要求救或求饶,偏在这种环境下,不知道该指向谁,等他终于组织出像样的词句,却又没了意义。
周边虚空忽然震荡,发出异响,仿佛是“蜂巢”里蜂群涌出的轰鸣,又放大了数十上百倍,淹没了室内所有声息。
折荣下意识想捂耳朵,可在他做出这个动作之前,已经不自觉张开嘴巴,以消解头腔里骤然提升的强压。
可遭遇压力的,又何止是头腔,这一刻,他胸腹乃至全身的空腔,都似乎要与之共振。
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,折荣就看到,路洋这个一直软趴哀嚎的巨人,便似被某种无形嘴巴,层层啃咬吞噬。
是的,就在众人注目下,东缺一块,西少一截,一点点、无规则地啃食掉了,由始至终,没有任何血肉残留。
这是什么鬼!
折荣有些懵,他去看泰玉,没有在这个年轻人脸上得到任何信息,又去看法鲁尔祭司,却见后者正环顾临时讯问室,似乎从空气中窥见了无形的妖物。
是吧,是吧!折荣很想在法鲁尔这里找到“认同感”。
问题是,法鲁尔如今所见所闻所感,却尽是时空的鸣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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