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阿九回去治伤。”裴渊转身望向裴氏先人的牌位,“半年之期将至,崔国师就要来取走流星剑,千里归途就在脚下,你们又愿不愿意与兴国坊重返荣都。”
“愿意!”娄苍玉带头喊出声,“属下愿为兴国坊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——“愿意!愿意!”众人跟着振臂高呼,娄婶想去拉自己的小石头,可小石头站的太靠前,她够着手也是碰不到衣裳,娄婶张唇,喉咙却像被东西堵住,如何奋力都附和不了,祠堂空旷,回声不绝,震得她耳膜嗡嗡,眼前的小石头的身影渐渐模糊,娄婶眨着眼,突然落下了泪。
剑手居住的别院里,关靥拧干湿帕擦拭过阿九脸上的血迹,眉骨伤口长约两寸,深可见骨,换做别人半刻都受不住,阿九居然可以忍到现在,面不改色不觉疼痛的赢过娄苍玉,还顺手试了流星剑?关靥调配着药粉,忍不住的去看阿九,血淌了一脸哼都不哼一声,也算是个好汉。
“这伤再往下半寸,你的左眼就废了。”关靥心有余悸,“娄苍玉的手够狠。”
阿九也不应声,任关靥摆弄着自己,浸润过井水的帕子凉透心脾,这丫头平日做惯粗活,还以为待自己和扛大包也差不多,见她手法细致,一撮一撮擦拭的很是小心,阿九闭眼品味着,周身生出快活,关靥说了些什么,他听见声响,但一句都没听清。
看阿九动也不动,关靥一坨子药按上还渗着血水的伤口,这人当真是铁打的,关靥光用眼看已经触目惊心,阿九别说眉毛,连汗毛都没动半分,一声“好汉”卡在喉咙里,关靥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。
“你…不疼吗?”关靥颤着手戳了一下他。
“你想看我鬼哭狼嚎?”阿九慵慵眯眼,“再疼我也得忍着,还能被你看了去?”
“这里就咱俩,看到我也不会说出去的。”血终于止住,关靥略微放心,朝伤口微微吹气,少女喷香的气息萦绕男子眉骨薄软的皮肤,阿九长睫覆目浅露缝隙,颈脖像是被人若有若无的触碰着,生出阵阵酥麻之感。
见他神情异样,关靥顿住动作,揭开帕子道:“是我做的不好吗?你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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