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出来,就没事了。关靥蹲下身,轻抚着裴初骨瘦嶙峋的背,犹如抚摸一只濒死的猫。
关靥与裴初描述起流星剑,裴初凹目淬火,“你看到她了吗?”
“剑在,人就在。”关靥点头,“我盯着她,隐隐觉得…她也能看见我。”
“她就在不久处看着你。”裴初斜睥窗外,“看着我。”
裴初话语森森,凉风袭背,关靥周身发冷,“少主,早些歇息吧。”
“昏睡了一日,早已经不知道困了。”裴初给颤抖的关靥递去自己的薄衫,“崔国师不日就会派人来取走流星剑,兴国坊离岛之期将至,你有何打算?”
“我?”关靥拢紧薄衫,“上回,我还和裴管事说,谁要扰了我们的安生,我就杀了他。”
“安生?”裴初冷笑,“江暮云以身殉剑,岛上岛外,谁都难得安生,你是一定要跟随兴国坊回荣都的。”
关靥当然知道,兴国坊铸师寥寥,除了天炉几无技艺,裴初都能看出自己来历,裴渊嘴上不言,今日也已在试探自己,也许,他已经知道流星剑是谁人所铸,不过是…私运少年无法对旁人道及,不论少年是什么来历都只能咬牙认下,出了沧浪岛,兴国坊上下就是一条命。
“时光倒退十余年,也只有天鹄坊可以铸成流星剑。”裴初看出关靥所想,“你能做到,足以证明你与天鹄坊有关,放在当下,怕也是死罪吧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