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弥陀佛阿弥陀佛,娄家俩儿子该是没一个看上自己,再等等,关靥心里咯噔,自己又哪儿让人瞧不上呢,与娄石头朝夕相处三载,还不如江暮云送他的…一块帕子?
阿九眼睛不眨注视着关靥起伏的小表情,“想什么呢?”
“想你怎么还赖着不走了。”关靥掩窗。
“娄石头你个铁憨憨!”外头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,娄婶骂咧着扑向井边,“这皂荚粉还是裴管事赏的,你要死!”
娄石头惊跳老高,顾不得帕子还湿着,一把藏进怀里,撒腿就跑出了院门。
该打。关靥鼻子皱紧,阿九抱剑又顿片刻,“我还会来找你的。”
“沧浪岛上,只要互不惹事,怕是没什么用得着彼此的地方。”关靥忽然有些佩服江暮云,随口一句话也蕴着大智慧。
“谁说只能有事才能来找你。”阿九背身憋住笑,“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。”
这句话,好像也挑不出什么毛病,关靥红唇半张也不知怎么去接,院外,见阿九出来,娄苍玉冲他点了点头,掠过关靥不染纤尘的面容,像是瞧不见这人一般。
兴国坊剑阁
已近子夜,剑阁内烛火闪烁,映着青竹椅上裴初孱弱的身影,伏案苦读半晌不动,房门推开,见傍晚送来的饭食一口没动,裴渊粗粝的掌心按上椅柄,喉中发出哀怜的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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