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差役连叫了好几声,推门进来。“听着有人啊。”
粉莲出溜的躲在了被子里。
阿措紧紧攥住拳头,没想差役探头看着个人歪在炕上,摔帘子出去了。“大早上就碰见个病鬼,真晦气。”
粉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,把她也弄紧张了。
“官爷,耽误您办事了,家里的男人上工去了。”阿措隔着破烂的窗棂,粗着声音吼了一句。
原来是女人当家,差役不耐烦地从怀里抖出个账簿。“白昭仁家有田三十顷,今年一顷缴纳差钱7000文,算下来是21两银子,七天里把钱筹好送到衙门里,迟了可没功夫等你!”
“官爷,我家的田都卖了人,并没有什么田地。”
“赋税册上没删白家的名儿,那就得白家交钱。”差役懒得掰扯。古人买卖田宅都须官府加盖官印,并缴纳契税钱,这叫“印契税契”。典卖后田宅需从原业主的赋税册上删除,重新写入买受人的赋税册,这叫“让割赋税”。那帮地痞无赖逼着白明简交田契,哪会经过官府转移田地,他们的心思不外乎要白家再出血,把税钱也替着他们交了。
差役走后,阿措震惊的没缓过神,这古代社会黑的没边了。
远远传来邻家的林家大娘哭喊。“官差大爷,这是要将全家逼死啊。”她叫声尖极了,连带着各家都是鸡飞狗跳的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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