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力刮下一点粉末捻了捻,颗粒粗粝,混着细碎的沙粒。
这哪里是盐硝,分明是裹了太多杂质的粗盐。
不过是结晶体里掺了太多杂质,尝起来又苦又涩罢了。
他抬眼看向巴罕:“你们是怎么熬出这些的?”
巴罕指了指帐外的陶灶。
那灶台上还架着口黢黑的粗陶罐,边缘结着圈黄白色的硬壳。
“就用那个熬。”他解释道,“把盐土倒在陶罐里加水泡着,搁在火上煮。煮到水冒泡,底下会沉一层黑泥,就把上面的水舀到另一个罐里,再接着煮。煮到水快干了,罐底就结出这硬疙瘩,敲下来就是盐硝。”
说到这儿,他抓了抓头,“就是苦得很,煮肉时放一点,涩味能盖过肉香,可……有总比没有强。”
林川听完,心里已算出了七八分。
刮来的盐土里混着泥沙,煮的时候杂质沉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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