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怪临风倍惆怅,欲将书剑学从军。
“词客有灵应识我……”徐梦郎怔然喃喃道,抬头望着高处雕梁,月光从罅隙里漏出来……他忽地一笑,搁下了这张笺子,低着头又饮一杯酒。
确实是一首好诗,裴液安静地读了好几遍,诗人的神魄几乎从文字间扑面而来。
这当然不是干谒,也没瞧出什么巴结,更不是辛冬雪的那种述理句子,这一定就是那位诗人想写的诗……所以才显得这样好。
裴液看了眼身旁的男子,这时他想起来刚刚那句“他的诗一定很好……比我的好得多”,裴液没去问为什么这位温歧可以写这种诗句,裴液见过他和宁朝列谈笑,见到此时那些客人对他的态度,也记得……他不是跟在卢岫这样的人身后进来。
怀才不遇和怀才不遇也是不一样的,有的人只是颠簸,有的人面前是绝壁。
“……裴公子,你信吗?”徐梦郎忽然低声道。
“什么?”
“咏史的诗……我写得比他还好。”徐梦郎抬起头来,醉后的双眸那样清亮,看着面前的少年。
“我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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