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梦郎仰头一笑:“哈哈哈,你信就够了!”
但这时男子的神色忽然收敛,看着空处,面容开始有些僵硬了起来。
那是余光中,女子高挑的身形走了过来。
卢岫依然是贵气漠然的样子,仿佛并没见到两人在这里交谈,亦或虽然这一幕早就在视野中,但她从来没投放一丝的注意。
奴仆们做什么卢岫不是“懒得管”,而是心中从来就没有这件事情。
对卢氏嫡女而言,世界上可供“平视”的东西很少,而她从不把目光向下投。
裴液正微笑道:“你只是写不了你想写的诗句,不是不如——”
就被漠然打断,卢岫立在案前随手递下一张纸:“写首咏刚刚那场剑的七言,一刻后我要送给他。”
裴液话语顿住,只见徐梦郎僵了僵抬起了手,仿佛一个渐渐从陈旧皮囊中脱离出来的鲜活男子,又重新被那身脏皮纠缠了上来。
裴液抬手按住他的手压了下去,蹙眉抬眼道:“正聊天呢,没长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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