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若有所思地点头。
“具体来说,你先用情感渲染自己的视角,不必遏制它,再用句子去描绘。”李贺终于刷完了碗,认真道,“就以颜色作譬——你瞧这快凋的花是什么颜色?”
“红……吧?”
“我瞧是‘锈红’。这花形状冷硬,阴湿角落里开了甚久,今又凋谢,俱无人得见,这不是‘锈红’么?”李贺道,“等到了成句的时候,把颜色放在句末一字,就更显鲜艳而奇。一切景物,不必吝啬自己的直感,一曰穿幽,一曰入仄,最后写成句子,也就是这样了。”
裴液蹙眉缓缓点头,轻叹一声:“若早得前辈指点,这首向前辈的献诗一定会更上一层楼,如今看来还是粗糙了。”
“你这首并不粗糙——且慢,这是给我的献诗?”
“是啊,有何不对么?”裴液心想自己专门说了要献给久仰钦慕之人,要李玉谿情感浓烈些,他还反复向自己确认了几次,还能写错了?
李贺沉默一下:“这首诗……你自己专为我写的吗?”
“差不太多吧。”
“不太合适献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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