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裴液将它拿在眼前,只见那根上缠着新鲜而脆弱的游丝。
他站起来,又往前走了两步,拔了一根茎高根深的草,在几尺深的根茎末端,再次瞧到了这些游丝。
裴液沉默一下,他没再继续拔,转身回到石上盘坐下来,将剑横放膝上,然后抬指勾起一缕幽蓝的火线,投于剑上。
然后火流就如瀑布般从剑上垂落,掉在这片新弱的地附子上。
螭火比它们更加安静无害、更加细如丝缕,裴液阖上眼睛,火线沿着药菌的丝线开始蔓延。
然后裴液整个人就越发寂静了,彷如与脚下的山融为一体。
几寸之间细弱的根丝,或断开或糜烂,好像风一吹就会死去。
但再往下深入,就会发现那些没有断开的丝缕在向周围和深处蔓延。
一株株草,一棵棵树,铺满了他们安身的整片草地……然后就再也没有停歇。
十丈、百丈、一千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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