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那么确信,遗嘱是你父亲的笔迹?”梧惠皱起眉,“你别忘了,就连最初的邀请函也……也被怀疑出自九爷的手笔。她现在才是嫌疑最大的人。结果到最后一天,让别人看了笑话的居然是我们……”
莫惟明不以为意。“没关系的,”他收拾起为数不多的行李,“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。等天亮以后,我们就该收拾收拾回去。天璇卿的事,我们谁说了也不算。我知她清楚很多父亲的事。她并非真正守口如瓶,只是我确信,我不能承受与她交易的代价。”
“那你还挺冷静咧。”梧惠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揶揄他,“我还真以为你能为莫老不顾一切呢。还好,你还有主见。该夸你两句。”
“他是他,我是我。我有自己的生活。”莫惟明合上医疗箱,“了解他的事,只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经历而已。比起一开始的冲动,我现在反而更理性。不是不再感兴趣,而是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。不必太悲观,至少这几天,我也不是没有收获。”
梧惠躺下去,脚落在地上,上半身横躺在窄窄的榻上,脑袋顶着墙。她望着苍白的天花板,颇有些无助地叹息一声。
“还不知道我们明天能不能走呢。对咱们的处境,我可没那么乐观。”
“开阳卿没必要刁难我们。至少,从她的行为也可以判断出很多事。她对于其他星徒的了解,未必有我们多。甚至碍于她的身份,那些人对她塑造的谎言的壁障,更加厚重。她也只是想借此摸个底。不说完全实现,她的目的至少也达到八成了吧。反正,我们不亏。”
第二百六十一回:隔墙总是有耳
“因为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底牌啊?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”梧惠侧翻了个身,看着莫惟明忙碌的背影。她沉默了一会儿,又问:“所以你到底看出了什么?”
莫惟明停下手中的动作。他转过身,靠在桌沿上,面向梧惠。整个室内的光源只有桌上的绿宝石台灯,于是他背光的脸显得有些阴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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