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、她病了……她得看医生……”
“她是病了,但不是医生能瞧好的病。”凉月君幽幽叹息,“就是觉得跟你们这群年轻人解释起来很麻烦啊……”
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算了——至少告诉我,这症状,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你非要问吗?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徵有些恼怒了。
凉月君慢慢放下香,看了他一眼。
“情绪恢复得挺好。成。你也不会有什么大碍,别像那谁似的……”
一瞬间,徵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。但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炮仗——而是早已被水打湿的哑炮。他一肚子闷气,却发不出来。他想尖叫,想爆炸,可所有冲动都被沉默扼杀。在这两个“安静的人”面前,他仿佛才是最不讲道理的那个。
“商知道了,对吗?她其实是被吓到了,才会变成那样!因为她对师父的情况感到害怕,才——才会逃到教堂去!她祈祷是因为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,还能信谁!她根本没有背叛过我们,是师门让她产生了怀疑,她没得选才……”
徵一口气说了很多话,诚如凉月君所言,“恢复了活力”。可是说到最后,他很快又没了力气。他顺着床榻边缘滑下去,颓然地坐在地上,痛苦地抱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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