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月君只是用一种“很轻”的视线看他。
“……她呢?她追问,这是怎么回事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凉月君回答,“她一点也没过问。我其实也不知道,她发现了这回事。但根据上次调整,和商离开这里的时差,大概能判断出来。她之后既没有追问云霏,也没有来咨询我。一个人瞎琢磨,可不就容易出事吗?我倒是很意外,她还愿意跟你们回来……她果然很重视你们啊。”
所以并非两位师弟说动了她,而是她自己选择再一次相信他们吗。
徵回想起当时在教堂里说过的话。那是多么过分、多么伤人的语言。如今这些话突兀地折返,带刃的回旋镖一样扎在自己的心口之上。
“她是不是以为,师父已经死了……”徵跌跌撞撞站了起来,“我、我得告诉她……不对,她还没回来。她为什么又离开了?师兄师姐也还没回来。可恶……”
“哦。她倒不是撞见云霏昏迷的现场,而是我辅助复健的过程。”
“复健——她到底得了什么病?”
凉月君没再看他,而是端起了自己的骨笙,反复擦拭。他侧对着徵,自言自语般说:
“真相有那么重要吗?虽然我非常理解人类的求知欲,但作为过来人,觉得有些事的确还是不知道为好。不过你们这些人,都是内心充满纠葛的。你见到‘死人’时,倒比其他人更加意外,可能因为你没有亲眼见证过死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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