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框上几片干透的旧漆皮,在他扶门息时簌簌剥落下来,掉在积着薄灰的走廊上。
“以笙!”
来者刚将两个字脱口而出,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。被称为以笙的男人立刻将他领进房间,倒了杯水。他灌下去,细流顺着嘴角濡湿衣领。身后一阵清风,将未来得及关闭的大门温柔地合上。
“……哥?”以笙终于吐出这个字来。他们不算久别重逢——只是三天未见,“你……改主意了?”
二人之中的兄长并未回答。他端着水杯,在家里左顾右盼。
“爹娘午睡着,我没有吵醒。”
“这都快天黑了。”
“老两口白天觉多,晚上又没瞌睡。嗐……白天出门前,来了远房亲戚,估计说了不少话,应该很累了吧。”
男人长长地抒一口气,紧张的心情略微放松。身为弟弟的以笙不理解他的行为。
“你到底……啊,”以笙顺着他游走的视线看到了其中一个卧房,“你的房间,我暂时当仓库了……我不知你会跟着我回来。如果今晚你留下,我的房间可以让给你。”
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些神经过敏,男人握紧杯子的手微微松开。他顺势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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