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弟妹已经和离那么久了,东西还没收拾完?”
“早就处理好了。是一些素材……你知道的,我也一直没转行。早上我出门和洋人谈了笔订单,挺顺利,下周见面就能拿到定金。到时候,先给爹换个进口羊绒的呢子马褂,上一件他穿了二十年也不舍得换。就是——他送你走的时候穿的那件。”
“我记得。”
“嗯。对了,之前跟你说娘想要的留声机,你能搞来吗?我昨天又去洋行,价格聊不下来,二手的都抵半套宅院。不划算。”
“有这钱,不如早早搬个大宅院住。”
“老两口已经习惯了。就这样吧,我早就放弃说服他们了。实在不行,收支人参补补?这方面我不在行,既然你回来了,就帮她看看吧。你……急着走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真的不知道。
以笙笑了一下,但不足以暖化兄弟间的隔阂。他微微摇头,垂脸望向自己的水杯。他给自己倒好,却并不想喝,只反复攥着,如他兄长的动作一样。
“你已经告诉爹妈了?”
“没有。”以笙答得很快,双手被烫了似的松开杯子,“……我怎么能这么直接开口。我告诉他们你过得很好,只是,我们还是合不来。我还说——你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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