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又因他受制于情丝蛊,在她面前多少带了一点无奈,就好像一头被驯服的凶兽,高大威风,趴在脚边温顺地舔毛。
这个想法和画面,让薛绥差一点笑出声来。她垂了眼帘,才能平淡回应。
“殿下高看我了。我没有三头六臂,就一条命,珍惜得很。”
李肇眯着眼看她。
黑眸幽冷,如星辰寥落在沧海。
眼前女子换下喜服,只着一身素净淡雅的秋香色寝衣,长发松松挽个髻,神色安然,身量纤细姣好,腰如细柳,不盈一握,好似一朵开在空谷里的幽兰,与周遭一片大红的喜色格格不入,淡漠得仿佛一个误入喜房的局外人。
“薛六姑娘。”
李肇出声,“你种那情丝花,为何还不发芽?”
冷不丁的话锋一转,薛绥差点没反应过来。
李肇盯住她,顺手端起她方才喝过的茶水,不见外地轻饮一口,这才朝她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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